昆仑大雪,纷纷扬扬的雪花,给苏安这座山脚下的小城,裹的严严实实。
天地间,风雪大作,一片耀目的雪白。
段渊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前行,他已经看不清东西,眼前只有一片令人不安的白。胸前的伤口被冻得紫青,却随着他沉重的脚步,狰狞的流着血。
但他此时,却莫名的有些兴奋。
身后有追兵,胸前狰狞的剑伤还在流血,可他此时却莫名的想笑。
越来越近了,体内的蛊虫在不安的震动。
段渊无声的裂开了嘴角
师兄,师兄,我就要捉住你了。
师兄,我好想你……想把你吞吃入腹,想让你永远在我身边,再不能逃……
段渊费力的睁大了双眼,直直的栽到了雪地里,嘴角却含着一抹隐秘的笑。

段渊恍恍惚惚间,感觉自己仿佛是死了一般。前半生的往事,历历在他眼前晃了一波。
有十几岁时,和师兄一起在天山练剑时,偷看到师兄唇边笑涡的甜。
更多的却是,自己一着不慎中了那南幽蛊毒后,犯下大错。自此之后,被师门绝弃,十几年不得见师兄的苦。
这漫长的画卷,最后却化作一片耀眼的白。
段渊知道自己这是醒了,他摸了摸手下厚实的棉被,缓缓闭上眼,掩饰住自己那一刻得逞的笑意。
“那位公子,虽然胸前的伤口狰狞可怕,却都是皮外伤,未伤及根骨,只是他在大雪原上跋涉多日,怕是患了雪盲症。”苍老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,越来越近。
跟老者说话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声,只是笑了一声。
似乎已经看破了他所有的把戏。
段渊一惊,不由得从床上坐了起来,茫然的向前方看去。口中费尽力气,才没把那师兄二字喊出来。
老者看到他醒了,叮嘱了一番按时用药之类,并说一个月内他的雪盲就能痊愈后,就走了。
段渊却是什么都没能听进去,砰砰砰,他的耳间只剩下那人清浅的呼吸声和他的心跳声。
师兄……师兄……我就知道你舍不得……
“这又是你的一出苦肉计?”熟悉的声音,如同春雷乍响在耳边,唤醒了段渊一心的草长莺飞。他一时间讷讷无语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良久似乎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慌不择路的抓住了就说:“师兄,我的眼睛看不见了。”
“一个月后,你就能好。”冰冷到让人能感受到冰碴的话,却没有扑灭段渊的满腔热情。
他犹豫了好久,试探着往前伸了伸手,什么也没抓到……
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该如何罚你?”师兄冷冽的声音,这回似乎带了点笑意?
“师、师兄?”
段渊只感觉自己被那人缓缓拥入怀中,一时之间茫然无措。
“你怎么能如此狠心,抛下我一人整整十年?”
等等?不是我中了毒之后把你这样那样之后,你跟师傅说永生永世不想在见我的吗?等等?师傅说……
“师傅说……你……不想再见我,小渊,这次可却不能由着你了。”
等等这是误会,师兄你听我解释,这都是师傅的阴谋,这些话段渊还没来得及说,就被那人用唇舌堵住了口。
被翻红浪间,段渊全程没来得及解释,只顾得说慢一点,再慢一点。

师傅:不行,我不能让我全门派都搞基,能拆散几个算几个,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