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ikTok
2017年5月,字节跳动推出抖音国际版品牌——TikTok。TikTok在海外发行后,曾在美国市场的app下载和安装量跃居第一位,并在日本、泰国、印尼、德国、法国和俄罗斯等地,多次登上当地App Store或Google Play总榜的首位。
正在拍摄视频的TikToker们
根据 2019 年发布的一项民意调查,如果有机会,13至38岁的美国人中约54% 的人愿意成为一名网红。高达12%的人认为网红这个职业会非常适合他们。在之前,像帕丽斯·希尔顿和金·卡戴珊这样的名流才会具有的巨大影响力,而现在,普通人也可以实现了。似乎每个勇敢的吉米·盖斯(意指无名之辈)都能通过努力成为杰伊·盖茨比(小说《伟大的盖茨比》中的主角,通过奋斗从一名底层人士变成了巨富)。有美国媒体人评价说,“TikToker们是新的一批名流,只不过这批名流的对象大众化了。有的TikToker可以在自己的小卧室里,一夜之间获得一百万粉丝。这种事放在以前,绝不可能发生。
世界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,能让普通大众有机会迅速获得财富、名望和地位。”
来Clubhouse寻找梦想的年轻人
在美国有一个网红孵化基地,名为Clubhouse。其首席执行官Amir曾这样描述Clubhouse中进行的网红孵化产业:“它让我想起了美国过去人们骑着马,驾着车去西部淘金的情形。对于淘金者来说,一切都是未知的,他们到了加利福尼亚和科罗拉多的淘金地,在他们的领土上做个标记,宣称,“这块地是我的。”然后他们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开始挖地寻金。他们中的一些人赚了很多钱,一些人却两手空空而归。成功与否完全无章法可依。
现在的社交媒体市场就像以前未开发的西部。在Clubhouse,每天都有很多孩子在这里跑来跑去。他们是否能成功没有任何确定的模式。很多人甚至从大学辍学,带着书包搬到这里,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有影响力的人。”
在美国,大学毕业生的平均年收入为50,000美元,而拥有超过100万粉丝的网红一个月就可以净赚这么多。全球市场经济衰退的大环境中,很多行业都停滞发展甚至萎缩,到2022年,网红营销行业却预计产值将增长到150亿美元,约占目前全球广告支出总额的15%。
事实上,网红经济已经渗透到市场的每一个领域。好莱坞会选用Ins上的网红大咖,就为了吸引他们大量的在线粉丝;流行歌星也会寻找TikTok主们合作,以实现快速打歌的目的。因此,从某种角度来看,这些有影响力的人与其说是名人,不如说是新粉丝经济中的劳动者原型。
TikTok上各放异彩的“名流”们
Clubhouse不仅仅只从这些年轻人身上获利——Clubhouse 会拿走他们收入的20%——他们也会指导这些年轻人了解这个系统的残酷,让他们在进入这个新世界前做好心理准备。“我们认为Clubhouse就是一所网红大学,”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克里斯蒂安这样评价到。
尽管将Clubhouse比作大学很奇怪,但Clubhouse的管理确实和大学有很多相似之处。21 岁的人才管理副总裁裘斯说,“我们真的把自己当做网红教授。”Clubhouse旗下有三个TikTok工作室,每一个都对应不同的“网红学术”水平。Clubhouse BH——研究生院——是为“老练的网红”准备的(“老练”这个词绝非指年龄大的人,在网红行业,所谓的“老人”可能也就二十出头)。下面是Clubhouse FTB,相当于本科课程。最后,还有Not a Content House(无限可能工作室),相当于Clubhouse体系中的高中,旨在吸引更年轻的网红主。
在美国一所大学,一名十分关注社交媒体的教授开设了一门名为“生活在数字时代”的课程。在社交媒体爆炸式发展的时代,她开设这门课程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人文的手段——批判性思维、道德沉思和信息素养——来质疑社交媒体上大肆宣传的人格。她想让学生意识到,他们在逛社交媒体的同时,也成了社交媒体的产品。但她越来越感觉这是一项西西弗式的(意味永无止境)任务。毕竟,她每天给学生灌输她理念的时间每周只有三个小时,而其他时间,她学生的精神都可能浸泡在由平台算法主导的按摩室里。
没想到的是,网红行业当下成为了COVID-19疫情的抨击对象。《纽约时报》连续发文称这些网红主们就像不可救药的酒神Dionysians。Clubhouse也已成为被反复攻击的目标。他们在比佛利山庄的几个邻居向当地警察局提交了一份申诉,声称隔离期间,Clubhouse BH 还是举办了一个“一百多人”的聚会。不过,这一切都阻断不了立志要成为网红大咖的TikToker们。
这是时代的潮流。正如《纽约时报》的一篇文章所写,“TikTok正在重写世界,你可以不用Tiktok,但你逃离不了它带来的社交模式的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