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丰都的雕像中,鸡脚神黑脸长舌,戴着捕快帽,手持铁链。在名山的天子殿有白面无常爷与青面鸡脚神,鸡脚神前身是好色的公鸡,做尽坏事,死后成了无常的跟班。有时无常二爷抓鬼忙不过来,他也单独出去抓人。
在丰都的雕像中,鸡脚神黑脸长舌,戴着捕快帽,手持铁链。在名山的天子殿有白面无常爷与青面鸡脚神,鸡脚神前身是好色的公鸡,做尽坏事,死后成了无常的跟班。
有时无常二爷抓鬼忙不过来,他也单独出去抓人。
有一回,他奉命出去收人,半路上碰到一个端公,忙问「喂,到十字路朝哪条路走啊?”
端公先生说:“你跟我走,分路的时候我指给你」
鸡脚神就他跟一起走。走了一阵鸡脚神问「你大哥走哪里去?”端公说「夏员外的小姐病了,听说快不行了,要我去收鬼! ”
鸡脚神一听,心中不由一动,我如今都三十五六的人了,还没得个老婆,晚上一个人睡觉好冷清。天子爷爷有天子娘娘,崔判官找了好几个,我光杆一个,好不气煞人。
一听夏小姐病重,心中有了想法,旁敲侧击,把夏家情况问了个清清楚楚。
端公心中也犯了疑,你这个人才怪,问人家姑娘做啥子嘛。人长得头大脚小,活像他妈个丑八怪。
走了一阵,鸡脚借口说脚走累了要歇下气,让端公先生前头走了。等端公一走,他才取出生死簿,把要取的那个人的名字改成了夏员外的小姐,径直到夏员外家去了。
端公走到夏员外家,说「员外,我在路上碰上一个人,说话不带尾音,怕小姐今天要出事哟! ”
员外一听,急得团团转。端公说:“不怕得,你捉只鸡公来「员外叫下人捉来一只公鸡,端公一刀把脑壳砍了,把血洒在门上,又把鸡毛沾在血上。
然后把门锁了,窗子关了,一家人提心吊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。
鸡脚神来到夏家门前,见门上泼了鸡血,贴了鸡毛,走近不得,在门外扯起喉咙喊:「夏员外,快开门!”
夏员外吓得浑身发抖,哪敢开腔。端公说「就是这个人,他找上门来了。员外一听,差点吓瘫了。端公说:“你再去捉只鸡来!
鸡脚神在门外喊:“开门,我找你们有事。”端公说:“啥子事,明天来。”
鸡脚神装成过路人说:“天都这么黑了,我来借个歇!
端公说「人多,住满了,没得空床。
鸡脚神说:“不开门,我不客气啦,我要砸门啦!”
端公把鸡一拍,那鸡直劲叫唤。只听门外也咕咕直叫。
原来,鸡脚神听不得鸡叫,鸡叫,他也要叫。
鸡脚神近不得门,只好在门外使法术喊魂,想先把员外小姐的魂取走,再想办法取她身子。哪知端公先生把小姐的名字记错了,给鸡脚神说的时候,说成了她哥的名字。
端公对儿子说:“他把名字勾错了,你从茅厕粪口出去把他引走。
为了救妹妹,员外的儿子就穿上小姐衣服,从粪口跳出去就跑。
鸡脚神看有人出来,还以为是把小姐钩了出来呢,转身就直追。
据说粪能压邪,夏公子在前面跑,鸡脚神总是追不上,隔得不远不近。就是追不上。
跑呀跑呀,跑到一个山坡上,这时有个酒醉汉喝醉了,正躺在那儿呕吐。天黑又跑得急,夏公子一头跑过去,被绊倒了。
酒醉汉还认为有人打他,把夏公子按在下面正要动手,鸡脚神这时跑近了。
酒醉汉认为有人来帮忙,从腰杆上取下长烟筒,一棒向鸡脚神打去,不偏不依,恰恰打在鸡脚神脑门上,把鸡脚神打昏在地上。
鸡脚神醒转过来时,天都大亮了,白干了一晚。
传说名山上鸡脚神脑壳上的那个包,是酒醉汉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