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是什么意思?
写作是一项重要技能,无论我们是否当作家、写手,平日学习、工作中都免不了要写点什么。很多时候,我们提起笔,却不知道从何写起。
苦啊,绞尽脑汁,却仍然无处下笔。怎么办?
唐朝大诗人杜甫有句名言:“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”。意思:书读多了,下笔便有如神助,文思泉涌,滔滔不绝。
哇,好嗨哟,到达了巅峰的感觉,心向往之!心动不如行动,赶紧读书去,争取早日破万卷。
就这么简单吗?嘿,诗圣他老人家,如果泉下有知,没准会补上一句:此处省略一万字。
此时此刻,德国作家申克•阿伦斯,呈上一本书《卡片笔记写作法》,谦逊而又自信地说:像卢曼一样写卡片笔记吧,假以时日,你也可以下笔如有神!
申克•阿伦斯,杜伊斯堡-埃森大学的教育哲学讲师,致力于教授如何管理时间、决策和个人成长。
申克•阿伦斯在研究了杰出的德国社会学家尼克拉斯·卢曼的人生经历之后,对于如何进行优质高产的洞见输出,给出了一套系统解决方案。
《卡片笔记写作法:如何实现从阅读到写作》(英文版名《HOW TO TAKE SMART NOTES》)正是对这套解决方案的系统阐述。
其中很多理念颠覆了人们习以为常的认知,同时又极具说服力,让人读后不禁生出一股赶紧弃暗投明的决心。
一、写作并非从一张空白页开始
我国宋朝大诗人,曾这样教导他的儿子:“汝果欲学诗,功夫在诗外。”意思是,真要写好诗词,得有足够的人生积累,要有内容意境、真情实感,辞藻、技巧、形式倒是次要的。
文学创作如此,学术研究也是如此。尼克拉斯·卢曼一生写了58本书和上百篇论文,不仅高产,而且都很优质,不少被公认为社会学的经典著作。
这是怎么办到的呢?事先制定计划目标,然后凭着坚韧的意志,像苦行僧一样,一步步实现吗?NO,恰恰相反,卢曼先生似乎并没有付出多少苦劳就达成了这一切!
他甚至说:“我只做容易的事情,我只在马上知道要怎么写的时候才会写作。如果我有片刻的动摇,我就会把这件事放在一边,然后继续做别的事。”
简直令人难以置信!可是,当人们真正了解了他的工作方式,读懂了他的卡片笔记之后,就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!
功夫在平时。卢曼先生的著作论文,都源于他的卡片笔记盒,他在30年的时间里,积累了9万张卡片笔记,平均每天9张。
这些卡片,分为2类,一类是文献卡片,记录对文献的简要说明;一类是主卡片,记载着他阅读时产生的想法。
每增加一条笔记时,他都会查阅卡片盒里是否有相关的笔记,以便建立笔记与笔记之间的联系。
久而久之,卢曼的卡片盒就形成了一个拥有丰富素材和想法的网络系统。别人是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,卢曼先生却是“想法太多,只恨时间太少,有生之年,未能全部集结成书”。
卢曼先生去世之后,人们根据他留下的手稿,又出版了六七本书。如此成就,得知真相的你,是不是惊呆了?
真相就是,提笔写文章或者写书之前,卢曼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所需的各种东西:观点、引文、已写好的段落、完整的参考书目,等等。
万事具备,只欠东风——只需要那个合适的契机出现,书题冒出来,卢曼先生便可串珠成链。
成功的写作,工作流程如是:先构建一个系统,一个不必复杂的笔记系统,来处理日常收集的信息知识和思考产生的各种想法。
然后,“从系统内部自下而上地发展主题、课题和研究课题”,当写作主题确定,从系统中选出与此相关的笔记,把它们转化为连贯的内容,最后编辑校对定稿即可。
和通常的写作流程不一样,对不?不是从一个空白的文档开始,而是从丰厚而明晰的日常积累开始。腹(富)有诗书的感觉,简直棒极了!
二、让兴趣和喜欢成为提笔写作的驱动力
史蒂夫·乔布斯曾说:我坚信,让我前行的唯一动力,就是我在做自己喜爱的事情。
稻盛和夫更是再三强调,只有热爱自己的工作、并能从中得到无尽乐趣的人才能成功。
换而言之,真正的热爱才是持久的驱动力。
一件事情,如果需要意志力来干预才能做下去,往往这件事并不会长久。反之,如果做一件事,根本无需意志力来督促,只因它足够有趣,或者有意义,让人不由乐在其中;这件事往往能持续下去,最终取得成功。
申克•阿伦斯也非常笃定地告诉我们,可持续的写作,基于兴趣,基于喜欢。如果说,有一个系统,能把写作变成一件令人欢喜的事,那应该就是——卡片笔记盒。
卡片笔记盒,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的百宝箱,而随时以自己的语言进行输出的笔,就是开启这个百宝箱的钥匙。
拿起笔阅读,会迫使我们不断思考、探索。检验是否有所GET的最好方式,就是能否内化为自己认知、思想的一部分,能否用自己的语言写出来。
当我们不断记下笔记,也就是不断在体验一种成就感——我又GET到了一项新知,我的思想树又长出了一片新叶,甚至一根新枝……
种不断产生洞见和新想法的感觉,就是最好的激励。
“当工作本身就是激励时,驱动力和奖励才能可持续动态循环,从而推动整个任务前进。”
良性循环就此开启。“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”,所谓的“天成”,就是一种顺乎自然的不断积累,一种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的水到渠成。
无他,唯心爱之,唯手熟尔。
三、受限的卡片笔记盒恰恰是创意生产引擎
卢曼的卡片笔记盒,是有结构性约束的。
不是所有的笔记,都有资格进入永久保存的卡片盒。最初的闪念,记下来之后,还需要进一步处理。
确与已有思想相关的闪念笔记,才会被选中,按照某种标准化的形式,精心组织语言,把它重新阐述,纳入永久笔记。
也不是机械地按时间先后进行排序保存。
而是基于主题和关键词、摘要,建立一个网状的笔记架构。新的笔记到来时,会与卡片盒进行一次对话,给它恰当的编号,将它嵌入恰当的序列和层级中去。
笔记和笔记之间,有关联,有索引,有链接。
笔记存进卡片盒之后,不是束之高阁永久封存,而是随时要接受检阅的。
很有可能,某次查阅这些笔记时,突然发现,这个笔记与现在的想法有矛盾,或者两个笔记之间竟然存在对立。
这很正常,因为我们的思想不是一成不变的。如果没有卡片盒,很有可能我们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。
这么来看,卡片盒犹如一个清晰可见的外脑系统,能帮助我们更好地思考,梳理、修正、改进、补充,从而逐步建立并不断完善自己的思想体系。
曾经有人问卢曼先生何以如此高产,卢曼先生的回答是:“我并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想。它们主要是在卡片盒里发生的。”
这当然是一种风趣的说法。卡片盒肯定没法自己思考,但它显然能够很好地促进卡片主人的思考和创造。
申克•阿伦斯说,卡片盒就是一个想法生成器,一个创意引擎。很形象!
好的工具系统,就是这样,有一整套的科学逻辑做支撑,用好了,就能毫不费力走上写作巅峰,乃至人生的巅峰。
读完这本书,最想做的就是,从现在开始,像卢曼一样记笔记,构建一套属于自己的卡片盒!
期待着有一天,我们也能和卢曼先生一样,手握万卷卡,下笔如有神!拿来吧你,哈哈!